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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第二章

男子退下了,而老妇人则走到少年面前。

『孩子,首先老婆子我啊要向你道歉,因为我们不经你的同意便把你带到这黑暗的炼狱,也是因为……』老妇人突然住嘴,无奈地叹了口气,『我们将祭典,而你,便是那个活祭……』

『孩子,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话想说,也对我们有很多仇恨,但是,我求求你……』说着老妇人流下了行行清泪,『即便是用我的生命解你的不满,我也愿意。』

少年没说话,空虚的眼睛看着老妇人,〔活祭……能让我死去吗?〕

老妇人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的,但自己心中的愧疚占满了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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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也过得很快,进行祭拜的日子很快就好了,这几天,少年吃到很多他没吃过的东西,毕竟之前他那样子让人厌恶、嫌弃。

在祭台上,一个六芒星的印记刻在石板上,四周弥漫着各种气息,有死亡,有生命,有狂乱,也有温和,它们杂合在一起,相互接近又相互排斥。

少年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上了祭台,除了那些不懂事事的孩童,其他人都露出愧疚无奈的目光。

『祭拜开始。』老妇人在台下喊了一声。

数十个人站在台下,做着各种手势,嘴上也开始碎碎念。

台上,少年木纳地站着。

六芒星发出一道白光,但随后又发出黑气,然后是黄光,灰气……

最终,定格在绿光。

一阵巨大的吸力从少年的脚下出现,吸扯着少年,生命的气息不断地往六芒星涌去。

但是,很快,六芒星就停下了。

〔还是不能杀死我吗……〕

少年那一副已经习惯了的表情中透露着死气,无奈,愤怒,悲伤,充斥着内心。

『这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为什么他感觉一点事也没有?』老妇人已经看过三次祭典了,在祭拜下能活着的就只有这个孩子了,甚至可以说,从古至今,也就只有他能在祭拜后站着像个没事人一样。

少年走下了祭台,然后离开了祭堂。

〔失望,真是失望,更是绝望,还是不能杀死我,哈哈哈……真是可笑啊,可笑啊!〕

少年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,但脸上却并没有透露出什么,那副死人脸依然。

『孩子……能再听我一言吗?』老妇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追了上来,脆弱的身躯显然不适合这样剧烈的运动。

少年转过头看着她。

『孩子,这次祭典是我族的传统,但同样,这传统已经害死了很多人了,但是,你在这次祭典中安然无事……这可能就是天意吧。』说着,老妇人便拉住少年的手,『请您务必接受我们的偿礼,这是我们世世代代犯下的错,也要由我们世世代代偿还。』

少年看着她,并没有说话。

『孩子,你想要什么,无论是什么,我族都会拼尽全力满足你的。』老妇人含着泪,这是她族世世代代犯下的错,也要由她族承担一切,哪怕少年要求杀死国王,他们也不能犹豫。

「死亡。」这是老妇人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,但她总觉得这声音中蕴含着很多很多。

「我想要死亡。」少年再次说出了自己多年里一直追求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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